红白玫瑰！尖叫！
°Lancaster×York
°婚前扯淡
°标题取自《St.Jude》
冬日的伦敦上空时常覆盖着厚重的云层，不均匀的灰色和白色把原本就如同蒙上尘埃的天空涂抹的更像一座废墟的轮廓，好天气是不用被指望的，这点每个人都熟稔于心——有时候一点点稀薄的太阳光就足以给人带来慰藉，但显然，亨利·都铎并不会成为新的太阳。
Lancaster拍了拍斗篷上的雪片，径直走入温暖的内室。推门进来时他发现York正坐在窗前，借着不算昏暗的天光做针线活，她的针脚歪歪扭扭，看起来颇为心不在焉。凭借多年的交手经验，Lancaster知道她根本就不擅长做这些——她更擅长骑马，射箭，一边比出嘲讽手势一边挥舞着闪闪发亮的剑把敌人的头颅斩下——一切都是快节奏的，与温吞的刺绣根本就不能相比。
“你来了？”她头也没抬。
“你别绣了，反正你也绣不好。”Lancaster脱下披风时说道，忽略了York鄙夷的眼神，半晌过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目前的局势还算稳定，为什么不回北方呢？”
“至少暂时是这样。”York扬扬眉毛，“他太年轻，根基不稳，又刚从结束了在国外的流亡，民众对他知之甚少，而且他们忘不了约克家族的神话。”
“英俊滥情的篡位国王和丰饶多产的寡妇王后。”Lancaster大笑起来，“他们那个最大的女儿伊丽莎白就要嫁进都铎家了吧，我都不知道是该祝贺，还是该向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致以哀悼了。”
“他还不如直接娶了自己的母亲。”York猛地将针扎在布面上，然后把它丢进了篮子里，“玛格丽特·博福特，我见过这么多女人，她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活着不如死了好的，我恨透了她的一切主意。”
“比如？”
“把红白玫瑰绑在一起象征兰开斯特和约克的结合，这算什么啊，新品种？”
“反正我觉得亨利·都铎和兰开斯特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博福特把自己的儿子想的太高贵了，他的父亲只是埃德蒙·都铎，亨利六世的异父兄弟而已。我倒是很希望随便哪个约克家的儿子能活着，至少他们的王位来的名正言顺，不过最好的情况还是威斯敏斯特的爱德华还活着。”
“那会更糟糕。”York粲然一笑，“他是不是亨利的亲生儿子都说不定，在这一点上，法国女人倒是很有共通之处——卢瓦尔的凯瑟琳、安茹的玛格丽特……我们似乎都忘了，伟大的征服者威廉就不是一个名正言顺出生的孩子，历史不关心血统高贵与否。”
“那又怎样？”Lancaster说。
“我们一边在意着血统的纯正性，一边默允擅国行为，甚至把其中的一些人奉为神话。正如你所说，亨利还很年轻，我们不可预知他的未来是何般光景，也许他做得很好呢？王朝更替就像树叶春天从枝上涌现，秋天落下一样自然，人一旦在某个位置上处的太久了，要么对变得倦怠，要么就会过分骄傲自满，无论是那种情况，指向的都是……”
“终结。”
两人都微笑起来。
“我们的路还很长啊。”
“所以，伟大的说教者Lancaster，你来找我肯定不是单纯为了闲聊，说正事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答案，而且我相信你能给我。”
“我愿意，这就是我的答案。”
End.